第33章沈璃,你去死吧
“爹爹!”沈璃对着身穿铠甲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中年男子欢呼,“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不记得您长什么样了。”
沈乾从马上跃下来,故意瞪着眼睛敲了下自己宝贝女儿的脑袋:“你这脑子里怕是想的都是三殿下,哪里还有爹爹的影子?”
“爹爹!”沈璃一跺脚,却是挽着沈乾的胳膊往府里走,“爹爹这是打的南琼连连投降,皇上定会好好赏赐爹爹的。”
“爹爹可不求赏赐,本着保家卫国的心。”
“那爹爹可有从南琼给女儿带什么宝贝啊?”
“南琼最有名的便是那孔雀锦,爹爹带了一大箱回来,璃儿多做几套裙裳,让三殿下看花眼。”
“爹爹就知道打趣璃儿!”沈璃噘着嘴,可眼里的笑却仿佛盛满了星光一般,璀璨迷人。
桃花花瓣纷纷落下。
沈璃站在那桃花树下,凝脂般的容颜在这如梦似幻的花瓣下更添几分仙气,艳丽灼灼,如一朵盛世清莲。
“三哥哥,我这一身好看吗?”她梨涡浅笑,缓缓朝他走去,将手放在他伸出的手心上。
他将她贴在桃花树干上,双手举过头顶,侧头贴在她的肩窝处。
她咯咯而笑:“三哥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祁渊一字一句道:“沈璃,你去死吧。”
那漫天的花瓣都变成了刀子,瞬间刺穿她的身体,遍地都是鲜血。
“沈乾勾结外敌导致何东堡大败,罪名成立,处以剐刑!”
沈璃亲眼看着她那如战神一般存在的父亲,被人摁在地上,如一条待宰的鱼,。
“爹爹……爹爹……”沈璃表情痛苦,眉头紧皱,早就哭湿了枕巾。
三哥哥,我真心实意喜欢过你,为何你要这般待我?
楚衍捏着被子的手却是一顿,叫爹爹?那个眼里只有钱的沈江?
可当初回门之际,她对沈江的态度,不像是梦里也会喊爹爹的样子。
许是她的眼泪太过密集,楚衍实在看得心烦,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曲着食指去擦拭她的泪。
才触碰到她的脸颊,沈璃就倏然睁开了眼,那双湿漉漉的双眼里满是痛楚和恨意。
楚衍:“……”
不过是擦个眼泪,至于这么怨恨吗?
沈璃反手摸了把脸,神色平静道:“梦里梦见烤鸡被抢走,没吃着,竟这么痛苦的就哭了。”
呵,继续编。
楚衍起身离开。
“喂!”沈璃喊了一声。
楚衍回头:“这里谁是喂?”
沈璃抿了抿唇:“你能坐一会儿再走吗?”
自从回到京城她便一直做噩梦,接二连三的噩梦让她身心俱疲,她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就说出这句话来。
看楚衍剑眉不着痕迹地蹙了蹙,沈璃又道:“算了,当我没说。”
楚衍大步离开,绕过屏风去了软榻那边。
就知道这狗男人怼天怼地是个能人,善良和他丝毫不沾边。
思绪一转,就见楚衍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香料,打开香炉轻轻洒了进去。
“你放的什么?”
“媚香。”楚衍盖上香炉,靠着桌子看向沈璃。
第34章总要恶心她的
这屋子里长年没住人也没有地龙,大寒冬格外的冷。但正是这阴冷反倒让案几上的梅花开的极艳。
沈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勾唇而笑:“助兴的?看来夫君是不行啊,年纪轻轻的竟要靠着药物了。”
楚衍不过是随口一说吓唬下她,可哪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仅没被吓唬住,还反咬他一口。
他这次要是再被她给逗弄了,他就不姓楚。
楚衍缓缓朝床榻边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半靠在床上的人,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沈璃上下打量他一番,语气嘲弄:“窥一斑而见全豹,见一叶而知深秋,就楚少爷这身板,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吧?”
“那和沈姑娘这虎背熊腰的,自然是比不过的。”楚衍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旁人用一尺布做衣裳,你至少得三尺。”
“用五尺那也是我的事,碍着你了?”
“我花银子买的布。”
两人如孩子一般你一句我一言的斗起嘴来。
但沈璃却发现被这一打岔,刚刚噩梦带来的恐惧和绝望早就灰飞烟灭了,甚至还带着点斗嘴带来的乐趣。
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屋子里依旧没什么暖气。
沈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却没再噩梦。
楚衍打开香炉,用小棒将那安神香又挑了挑,回头看了眼匿在烛火里,露出半边侧颜的人,他清冷的眉目柔了一丝。
可紧跟着眉头蹙的更深了。
她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很多未解的迷,竟让他升起一丝探究的欲望。
不过盖上香炉的瞬间,这份探究心思便被楚衍收了起来。
不过一个黑矮胖,再多的秘密又与他何干?
因为临近年关,平南侯爷也很多年不曾在京城过年了,李氏便借着这次机会,说要办的稍微隆重些。
李氏吩咐窦嬷嬷采买了不少东西,在那对账本时却发现养心小筑采买了不少名贵的药材,花费还不小。
她气得将账本甩在桌子上:“这该死的不去死,还在这浪费银子!”
“母亲这是又在生谁的气呢?”娇俏的声音响起,楚灵从外面走进来,对李氏屈膝行礼。
“除了那病秧子还能是谁。”李氏怒极,但看到楚灵那怒气也散了些,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我的灵姐儿现在是出落的越发水灵灵的,母亲这名字取的好。”
楚灵低垂轻笑。
李氏又道:“过了年你就及笄了,可有看中的世家公子?”见楚灵不说话,她又道,“现在京城风头正好的是昌硕侯府,那世子比你大几岁,听说还没娶妻呢。”
楚灵撇撇嘴:“母亲,我不想嫁给世家子弟。”
“不嫁世家子弟你还嫁……”李氏的话戛然而止,双眼逐渐瞪圆,“你想入宫?”
楚灵的脸颊浮现起一抹羞红:“女儿想嫁给太子,即便是侧妃,女儿也愿意。”
李氏张了张嘴。
本以为母亲会拒绝,却没想到不过是瞬间的发怔后,李氏就眉开眼笑地道:“太子好,日后太子登基了那就是九五之尊,就凭你这姿色和才情,贵妃不在话下。”
有母亲这话,楚灵心里便稳了下来,知道母亲的心结是什么,她宽慰道:“母亲且放心,待我如愿入了太子府,寻个由头让太子将那病秧子处理了,手到擒来的事。”
养心小筑。
楚衍坐在轮椅上,扫了眼铜炉:“你这是打算炸了平南侯府?”
沈璃挥着团扇,低头看了眼火候,头也不抬地道:“对啊,谁让平南侯府的某人这么讨人厌呢?”
“嗯,李氏是很讨厌。”
沈璃的视线这才从铜炉里抬起来,越过铜炉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楚衍。
呵,狗男人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李氏打算和昌硕侯府结亲。”
沈璃往铜炉里塞火柴的手一顿,这才拍手起身,行到楚衍身边:“她和你说的?”
“我听到的。”
“一个大男人,趴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沈璃看着亭子外还在飘洒的鹅毛大雪,唇角勾了勾,“你那好继妹,性子如何?”
“骄纵蛮横,心比天高,心胸狭隘,鼠肚鸡肠,睚眦必报,斗筲之人。”
沈璃呵了一声:“有其兄必有其妹。”她行到台阶处,伸出手,那雪花落在手心里转瞬即逝,她视线远眺,似是要越过这高墙看向某一处,“太子贵为储君,就只有一个太子妃,多无趣啊。”
楚衍十指交错放在膝盖上,眉眼低垂敛去了他眼里的深沉。
果然,这黑矮胖想怎么处理楚灵的婚事,和他想的一样。
既然目标一致,那他就乐见其成。
李氏原本打算是腊八那一日请京城有头有脸的高门女眷们来侯府一聚,既彰显一下自己,又和女眷们拉近关系。
但没想到半道被昌硕侯府拦截了。
昌硕侯府夫人冯氏说临时起意,请女眷们去侯府赏梅咏雪。
李氏不悦,但也知道平南侯府可干不过太子妃娘家,便将那些帖子都压下。
只是没想到送到府上的帖子里,竟然还提到了沈璃。
就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也能踏足昌硕侯府的门槛?
“母亲,你就让她去。”楚灵冷笑,“她得罪了太子妃,这次又是去太子妃的娘家,这黑熊精还有什么好下场?”
李氏瞬间转过弯来,于是到了腊八这一日,兴高采烈地带着楚灵和沈璃出门赴宴去了。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昌硕侯府,沈璃以为是在原来的镇国将*府上改造的,没曾想到是和镇国将*府南辕北辙的方向。
李氏和楚灵低声交谈着,但到底同坐一辆马车,再压低声音也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镇国将*府是凶宅,那沈乾可是通敌罪。”
“已经成慌园了,还是这沈家二房有福气。”
说到这,李氏嘲讽的眼神看向沈璃:“当初你父亲吹牛说你们是沈家的旁支,多少沾点关系。我可警告你,一会入了侯府,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黑猪一样,见着沈夫人就上去攀亲戚。”
第35章你再试试?
沈璃神色始终清冷:“昌硕侯府在你们眼里是香饽饽,在我这却是不值一提。大厦将倾,摇摇欲坠,离得近了,怎么被压死的都不知道。”
李氏母女一副看怪物一样的神色看着沈璃,楚灵更是讽刺:“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就你这黑熊精,能嫁给那病秧子已经是你几辈子休来的福气了,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黑熊精?
沈璃倒是被这形容给逗笑了:“就你这尖酸刻薄的样子,像说什么?鸡精?”
“你才是鸡,你全府上下都是鸡!”楚灵气急。
沈璃讶然挑眉:“母亲,她骂你是鸡呢。我如今可是侯府的人,全府上下,不是把你也算进去了吗?”
正说着,马车停在了昌硕侯府门口。
李氏压着怒火,恶狠狠道:“今日若是有半点不规矩,看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沈璃却不以为意,下马车的时候对楚灵冷着声音道:“下次再叫我夫君病秧子,你试试?”
楚灵被她眼里的冷意和身上散发出来凌厉气息给整愣住了,再回过神来沈璃已经走远了。
她懊恼,她一个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被一个乡野村妇给唬住了?该死的,这笔账回府了再和这黑熊精算!
昌硕侯府如今是侯府一等一的高门世家,这门口还有专门的管家在那迎客。
李氏有心攀附,自然不会空手而来,笑着示意婢女把礼物送上,管家也笑着接下,命人引着她们往里走。
这昌硕侯府的布置不可谓不奢华,从踏入府门起,这松柏文竹,梅花满院,甚至还有不少嶙峋的假山,还有满塘锦鲤的小池塘随处可见。
李氏被引到后花园,这在这深冬里依旧生机盎然的景色叹为观止,不少女眷们已经在八角亭那坐着,时不时便有笑声传来。
楚灵理了理鬓发,这才跟在李氏身后走进了八角亭,她莲步轻挪,裙角仿佛莲花盛开,顾盼生辉间微微低垂着头,屈膝行礼:“平南侯府楚灵,见过各位姐姐。”
楚灵已经自己今日定能艳压群芳,可走进来见到在座的各位小姐们后,她脸上的笑容卡了卡。
这来的都是高门世家的小姐,哪个不是打小就被教养嬷嬷好好教导的,容貌出色不说,仪态教养又岂会差?
而打小就在外祖家那个江南小地方长大的的楚灵,最多也就算是个中等,绝不会是佼佼者。
在这八角亭里坐着的都是姑娘们,家世最为尊贵的便是孙国公府,也就是刑部尚书孙才之女,孙雅彤。
“平南侯府的楚灵?也不过如此嘛。”孙雅彤挑剔的在她脸上打量一番。
沈璃一进八角亭便看到了孙雅彤,这个太子妃的手帕交,狼狈为奸的畜生。
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呼吸变了几息后她才堪堪将这情绪稳定下来。
她早就想过,想要复仇,就凭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撼动太子府,那她就从旁枝末节开始,一点点的把太子和太子妃这二人的助力一点点砍去。
她不怕花费时间长,只要能复仇,能告慰那一百多条血淋淋的人命。
“这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又是谁?”孙雅彤又将视线看向沈璃。
第36章有喜了?
沈璃心里冷笑一声,这孙雅彤本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主,如今更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妃的手帕交,这眼睛都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
她环视一圈,默不作声。
孙雅彤觉得沈璃是故意忽视她,当即指着她:“我说的便是你,你往哪看呢!”
沈璃这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讶然道:“原来姑娘说的是我啊,我是平南侯府的少夫人,沈璃。”
这名字一出,八角亭里的人面色都变了变。
尤其是孙雅彤,几乎是提着裙摆几步奔到沈璃面前,就连嗓子都破音了:“你说你叫什么?”
“沈梨。”沈璃又搬出上一次遇见祁渊的说辞,“梨花的梨。”
孙雅彤刚刚因这名字带来的震惊瞬间消失,名字同音罢了,再说眼前这个又黑又胖的人,哪里和那惨死的贱人有半分相似。
她淬了一口:“叫什么不好要叫这个名字,晦气。”
在高门世家的圈子里,镇国将*府已故嫡女沈璃是不能提的禁忌,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太子妃来了!”
孙雅彤一喜,连忙走到亭子外去迎太子妃。她这一迎,亭子里的其他女眷自然也都跟着去迎了。
楚灵提着裙摆急急地跟了过去,经过沈璃身边时还故意用肩膀狠狠地撞了她一番。
太子妃沈清俪如今身份尊贵,前呼后拥的同时也不忘对着一众女眷温和而笑。
她进八角亭时正好看到了孤零零站在那的沈璃,沈清俪坐到主位上后温和的开口:“这位夫人眼生的很,却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小妾?”
楚灵为了刷存在感,急急道:“太子妃,她是平南侯府的少夫人,就是我那瘸子哥哥冲喜娶的乡下婆娘。”
众女眷本就瞧不起沈璃,听得这话后眼里的鄙夷之色更浓。
沈清俪轻笑着:“你这做妹妹的,哪里这般说嫂子的。既是进了家门,那便是一家人。大梁讲究孝道,也讲究利益尊卑,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莫到别处去说,反倒给自己惹麻烦了。”
分明是责备的话,可因为用那软软的小调说出来,楚灵竟是半点不悦也没有,反倒还觉得太子妃是格外照顾自己,神色雀跃:“外面都在说太子妃贤良淑德,品德高尚,今日瞧着,分明是百闻不如一见。”
沈清俪被逗笑了:“你这嘴倒是甜。”她又对沈璃招招手,“你到前面来,这第一次进京,可还习惯?”
沈璃双脚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全身血液凝住,在倏然看到沈清俪的那一瞬间,临死前的愤怒,憎恨,不甘瞬间席卷着她。
她看到自己指尖都在颤抖,手脚变冷,眼神布满了杀意。
沈清俪,好久不见。
“你很冷吗?怎么身体都在发抖?”沈清俪语气关切,直接吩咐身边的婢女把她的披风送过去。
那婢女将那披风系在沈璃身上时,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一把推开婢女,扶着栏杆在那干呕。
披风上有沈清俪用惯的胭脂香,让沈璃恶心的想吐。
沈清俪愣了愣,捂唇笑道:“看来平南侯府怕是要好事将近了。”
李氏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了,这黑熊精嫁进来不过两月不到,就有身孕了?那病秧子这么厉害?若是有了身孕,有了孙子,侯爷一高兴,父子关系缓和了,她的鸣哥儿该怎么办?
不行,绝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下!
不过这么短短时间,李氏脑子里就闪过不少念头,但现在不是收拾这黑熊精的时候,只上前低声责备:“竟在太子妃面前失礼,也太不懂规矩了。”
沈璃稳住心绪,低垂着头掩去眼底容易泄露的情绪:“母亲教训的事,是儿媳一时没控制住。”
沈清俪笑着道:“这是喜事,本宫知道害喜之人总是难以控制着干呕的。”
这八角亭里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世家姑娘,最后一个姑娘踏进来时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孙雅彤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的杜大才女嘛,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来人是兵部尚书之女杜思菱,她掀了掀眼皮子:“姓孙的,你这脑子越发不好用了啊,我能出现在这,不是沈夫人给我下的帖子,那是什么呢?”
“杜思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彼此彼此。”
众人都不说话。
这两人见面就掐,因为杜思菱和京城禁忌是好友,而她最听不得孙雅彤诋毁沈璃,但凡她说一个字沈璃的不好,杜思菱甚至会直接上去暴打一顿。
可她父亲是兵部尚书,是太子要倚重的重臣,自然也是太子妃要笼络的。
沈璃看着那个打小和自己长大,脾性相投情同姐妹的姑娘,眼里的泪意越发的汹涌起来。
真好,阿菱还好好活着。
沈清俪自然是拉住孙雅彤:“好了,今日是来赏雪咏梅的,其他事日后再提。”
而孙雅彤现在看杜思菱更加不顺眼还有个原因就是听说昌硕侯府有意和杜家结亲,她也知道这多半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意思。
但她不甘心,她喜欢沈炬这么多年,家世好又是太子妃的手帕交,沈炬夫人的位置就该是她的,而不是这个泼妇!
杜思菱最不耐烦这种场合,也懒得客套,向太子妃请了个安便离开了八角亭。
沈璃看着那离去的落寞背影,再回过神来,她也已经迈着脚步离开了八角亭。
杜思菱是个练武的,不爱胭脂水粉就爱舞刀弄枪的,被京城其他姑娘嘲笑,却和兴趣爱好相同的沈璃成了知己。
鲜衣怒马,齿少心锐,风华烈烈。
而因着沈璃的惨死和镇国将*府担的罪名,从此这长安大街上,便只剩下一人牵着马落寞而过。
沈璃行过小道,穿过假山,再往前走时背后肩膀突然被扣住,她下意识的反手抓回,想要过肩摔。
杜思菱在瞬间的惊讶后便回过神来,两人你来我往的对了起来。
十来招后,两人同时收住招式。
杜思菱蹙眉:“为何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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